见她如此,宋喻生不以为然,却也没再说下去,若温楚所求是钱倒还好说,将来待他伤好之后,回家给她一笔钱财就是,若她所求真是自己这个人,那恐怕是不能如她所愿了。
温楚坐在床边的矮凳上,问道:“大夫说你这个伤难好,若是真的熬不过去了,我该去哪里找你的家人。”
温楚虽然知道宋喻生的身份,但若他真死了,温楚也不敢真把人送回宋府,不晓得的人还能以为她害死了他,只怕宋家的人找她寻仇。宋喻生就像是个烫手山芋,就这样砸自己的手里了,他非但是不能死,还得要养得身强体壮,这样她才能够狠捞一笔。
没办法,日子过得太苦,温楚只能是剑走偏锋了。
宋喻生垂眸答道:“道长唤我宋齐便可,我是京都定国公府的远房亲戚,此番本欲上京投奔族人,奈何途遭到歹人算计,才落于这般境地,若我真死了,烦道长去宋家说一声吧,到时候会有人来替我报答道长的。道长若是不知定国公府在何处,去了京都,一路问去,会有人告诉道长的。”
听到宋喻生这话,温楚心中暗骂一声骗子,她就猜到宋喻生不会说实话,他此番出了京都,落难白山镇这边,实在是蹊跷。
不过既他不说,温楚也不再问,这些事情知道的多了,对她没什么好处。
“好,既如此,往后你也莫要唤我道长了,我也不过是和家中爷爷随便学的道,担不起道长的名头,你叫我温楚即可。”
宋喻生的脸色已经十分苍白,如今正值二月末,天气还有些凉,门窗被屋外的寒风拍打,发出吵闹的声响。
温楚也不再说下去,起身按照了大大夫的叮嘱给宋喻生熬了白粥。他浑身上下皆是被剑捅出来的窟窿,也不便起身,只能躺在床上由着温楚喂他吃饭。
温楚喂他吃完了饭之后便替他盖好被子,掖好了被角,并嘱咐道:“我出门办些事情,你在家中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