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形,温楚说话也只是真假参半。
况且这人还是从京都来的,她更是要长几个心眼。
温楚不等宋喻生再说,已经转身去桌前燃起了灯来。她从被布袋中拿出了一件白色长衫,这件长衫是温楚力所能及范围之内能买到的最好的衣服,这样的衣服,一件都顶了她四五件衣服。温楚秉持着自己苦,财神爷也不能苦的想法,硬是咬牙买了下来。
定国公府的世子爷,细皮嫩肉,总也不能虐待了他,叫他跟着自己一块穿破烂衣服。
咬咬牙最多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这几个月给财神爷供好了,将来那是一辈子花不完的钱了。
如此想着,温楚心中一下便释然了。
穿吧穿吧,况说宋喻生穿得好看了,自己平日里头光是看看都养眼。
她帮着宋喻生穿好了衣服,不得不说,这人生得好看,就是连穿上这么一件衣服都能叫人挪不开眼睛。仅仅只是一件简单的长衫,却被他穿出了一番出尘的味道。
温楚不知道为什么会买白色衣服,只是觉得宋喻生这样的人,飘飘若谪仙,阖该穿白色。
宋喻生本以为自己会穿和温楚一样的粗布衣服,未曾想竟也不是,即便如此这样的衣服在宋喻生的眼中也是十分不堪。他面色与寻常无异,带着笑意说道:“多谢姑娘的衣服了。”
温楚见他这样,以为他还算是喜欢,便松了口气。
宋喻生瞥到了温楚额头上的伤,此刻还有些殷殷血迹,他出奇地问道:“姑娘额上的伤,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