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听到林宿简这话,终于回过了头来,她道:“无门无派,手上的技艺全是爷爷教的我。不入道门,却每日要穿道服给人摆摊算命,林公子可知,我此等行径像什么?”
林宿简那双丹凤眼看向了温楚,眼中带了几分好奇,他道:“像什么。”
温楚看着林宿简笑了笑,“当然是江湖骗子了。”
温楚没心思跟林宿简兜来绕去,他们如今第一回 见面,这人也颇没分寸了,扯着她问个不停,索性把话说死了,叫他没话能再说。
林宿简:......
默了片刻,温楚以为他不会再说了,谁知片刻后他开口道:“但能换来大家一声‘道长’称呼,也是你的本事不是吗?”
温楚微微一愣,眼前男子,言语形容之间尽是恳切。
如此一比,温楚倒越发像是个小人了,她被林宿简这话一噎,眼中的防备终于卸下了一些,她抿了抿嘴,也不再说,只是又继续看向了窗外给车夫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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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喻生站在院中,月光照在他的白净的衣袂上,一身简单的衣服也被他穿得贵气逼人,在这破落的院子之中格格不入。
养了一个多月的伤,相较当初刚被温楚捡回家的时候已经好上了许多。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养伤,想要好透,可能还要更多的时间。
夜风微动,周遭的树叶簌簌作响,在寂静的夜晚之中格外清晰。以往这个时间,温楚早就归家了,可今天却不知为何迟迟未归。
马蹄声逐渐从不远处传来,似乎还有车辕转动。
是马车。
宋喻生不知道来者何人,但此地偏僻,除了温楚抑或是与她相识之人,又有谁会来此处。
就在疑虑之际,马车已经停在了院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