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欢是家中幼女,自幼受着娇宠长大的,说话之间也颇为不顾及他人心绪。在她眼中,那个青楼女子简直是异想天开,什么身份竟然还想要叫自己哥哥娶她为妻,便是收了她当妾室都抬举她了,竟然这样不知好歹,妄图知府嫡子正妻之位。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美得她了。
偏偏自己哥哥也不知道是被那人灌了什么迷魂汤,死活就是非她不可了,为着这个下贱女人不知道和家里吵了多少回,如今就是连家都不愿待了,动不动就往外头跑着。
张如欢怨气一大,就开始口不择言了。
张成湖气得面色涨红,他这一天天都是犯了什么事啊,被朋友说完,又要被妹妹说!眼看张如欢似是不解气,还想再说,他急忙打住,问道:“你今天怎来了白山镇?”
“哥哥不是也来了吗,我想着既然我们能在这处碰上,肯定是为了同一个人了。”
张成湖挑眉,问道:“那个小道士。”
张如欢点头,“正是。”她又道:“可是方才我和春红寻了一条街,也没见到那个年轻的女道啊。”
张成湖道:“你来晚了,她被人抓走了。若是早些来,你还能碰上。”
张如欢讶异,“被抓?为何被抓?”
不待张成湖回答,那被派去打听的小厮就已经凑了上来,他打听了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跑了回来,这会喘着粗气说道:“打听到了,那个小道士好像是因为家中有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没有户籍,就被带走了,然后知县衙门里头的人这会已经去小道士家里头带人了。”
家里有个来路不明的男人......
张成湖有些震惊,他分明查过,那小道士家中就只有一个爷爷啊。他转头看向了林宿简,却见他面色如常,好像早就是知道这事。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