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喻生素来会隐藏自己的心绪,温楚的这些话虽让他不舒服,但是他面上神情却没无甚变化,他温声道:“楚娘,谁教得你说这样的话?下次若再要说,便打手板吧。做错了事,说错了话都是要受罚的。”
马车行驶不停,即便是在路上走着,在车里头却如静止,也不会有什么感觉。温楚抬头看他,他神色未变,见她抬头,还回看了她一眼。
温楚叫这一眼看得越发憋闷,无论她如何生气,宋喻生总是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她的生气于他而言,什么也不是。
忒气人了。
她不再说,只暗暗地拢紧了拳头,可恶的宋喻生,总有一天她要跑走,跑得越远越好,气不死他。
温楚光敢在肚子里头想,面上却丝毫不敢有所显露。
没过一会,宋喻生就让春风拿来了山楂片,他将那一小碟的山楂片推到了温楚面前,道:“先吃些这个开开胃,不然一会又没胃口吃饭了。”
温楚艰难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山楂片,她面色难看,宋喻生也不再说什么苛责的话了,只是提醒她道:“今日就能到京了,到时候和我一起回家,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当知道。多说多错,少说少错,问你也就只管说是我的救命恩人就好,他们也不会苛待了你,明白了吗。”
温楚听到这话有些怔愣,嘴里的东西也来不及咽下,含含糊糊说道:“我还要去国公府?”
她实在是没想到宋喻生还要带着她一块去国公府,不好吧。宋家是世家大族,门风又如此严谨,她实在有些害怕。
宋喻生无视了温楚惶恐不安的眼神,凉飕飕道:“到了宋家,嘴里含着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了,会惹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