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喻生道:“殿下莫要迁责自身,寒栗逼人,亦可雠三伏。挨过了凛冬,总能苦尽甘来。”
苦尽甘来吗?宋喻生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皇太子现在想要听这些话,虽然这些话太过于虚妄。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灵惠帝不大喜欢这个皇太子。
抛开别的东西不说,皇太子再如何不堪,好歹也是当年在文华殿被教习过的皇太子。文华殿里头的主讲官是当年的帝师宋首辅,其余几位讲师亦是位列三公,就是连陪读的都是世家第一公子宋喻生。
这样的阵容只有皇太子一人有,也只能是他一人有。至少在国家继承人这一方面,皇太子是实打实地被培养长大的。可是二皇子蛮横无理,仗着母族是何家那边的,便无法无天,同何家的人行事如出一辙,而三皇子亦是不成什么气候。
可偏偏灵惠帝就是铁了心地要和皇太子作对似的,故意不给他们二人封王迁离京都,留着他们在京都里头恶心皇太子一党。
其中究竟是何缘故,想来也只有灵惠帝本人知晓了。
皇太子凄声道:“父皇他......他还是恨我!”
灵惠帝恨当初宋喻生的暗卫分明是去救德妃和李昭喜的,最后却是救下了他。
见他提起往事,宋喻生也不再说了,让他一人伤怀。
他们的厢房在二楼楼梯口那处,春风在厢房里面跟着宋喻生,而冰块脸夏花同温楚一起等在外头。
温楚同这夏花站在一处就冷得不行,他整日摆着一张死鱼脸,不晓得的人以为是谁欠了他钱似的,叫人没由来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