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有些不明白,为何小姐就非宋喻生不可,这家世好的,又不只有宋喻生一人,她怎么就吊死在了这棵树上。她终是忍不住问出了许久以来的疑惑,她道:“小姐为何......”
“你想问我为何非表哥不可是吗?”黄若棠知道她想问什么,还没等她问完,就开口打断,继而道:“母亲当年好歹出身王氏,祖上有德,怎么也都算是大族,可后来只因嫁给了父亲,就屈居人下,平日里头夫人们之间就算是有什么宴席,多也不会喊她。就算是沾了姨母的光,能融进她们的圈子,可又有谁会去将她放在眼里?母亲受的委屈苦楚,全是来于我那个不争气的父亲。”
时间流逝,夕阳的余晖悄悄从远处覆盖而来。
她的视线看向了广袤的天际,目光些许空洞,她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身为女子,后半生只能托于男子。我做了这么多,到如今这样,也只是为了,能嫁一个如意郎君,不再去重蹈她的覆辙。十余年来,我皆为此经营,让我放弃吗?如何甘心。”
若说黄若棠倾心于宋喻生,倒也未必,她不过贪慕于他的权势,想要成为宋家的世子夫人罢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男女之情是最不牢靠的东西,唯有权势才是永恒。
既她想要攀附,何不去挑一个最好的去攀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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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喻生回来的时候已经听说了黄若棠来找了温楚的事情。
晚间他用完膳后,唤来了温楚,他问道:“今日她找你来是说了些什么事情。”
温楚就知道这件事情躲不过宋喻生的眼睛,但是听到她这话也不免心下一跳,只面上还是尽量故作镇定。
她随意道:“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我看那表小姐那绿豆糕做的甚好,便有些好奇她是怎么做的而已,表小姐人还真不错,教了我许久。”
宋喻生就这样看着她在那里撒谎,脸上嫌弃毫不掩藏。她就是连饭都做得稀碎,还绿豆糕?莫不是说黄若棠这几日在绿豆糕里头下了药,能叫她越吃越笨,扯谎也不知道扯个像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