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他便去开口。
宋喻生根本就不明白他于她的情感是什么,只是他想,从今往后他不想要再一个人挣扎困顿下去,而她从始至终都毫无所觉。
宋喻生十分聪慧,聪慧到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很聪慧。可却不知为何,在感情一事上面,他竟如此愚钝,一窍不通。
笨拙,偏执,又自以为是。
温楚也不是什么傻子,事到如今,他话都说得这样明白了,若她还不懂,也枉活了这十来年了。
可她明白了又能如何,她和他注定不同路,宋喻生是国公府的世子,将来是国公府的家主,而她呢。她给他当什么,妾吗。
像是国公府这样的人家,一堆子规矩,且不说当妾没有什么好下场,就算是当了主母,也不见得快活。
但她不敢说什么拒绝的话来,因她知道,若真说了不愿,宋喻生一定会恼火。
温楚有些着急上火,又因劳累了一个晚上,受了这样大的惊吓,白眼往上一翻,两眼一黑,再撑不住,直接昏了过去。
*
待到温楚醒来之时,发现不在自己的屋子里头,她头脑有些昏胀,强撑着起了身子来,看向了四周。
过于干净整洁的被子,熟悉的檀香味,一切都昭示着,此处是宋喻生的房间。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温楚发现自己身上脏污的衣服已经被人换掉,她顿警铃大作,不能是宋喻生给她换的吧......
恰在她东想西想之时,沉香从外头进来了,沉香见她醒了,端了些药给她喝,温楚问道:“我没病,为何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