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慈宁宫里出来的时候,从午门那处出宫,碰巧撞见了宋喻生进宫。
两人擦肩而过之时,何洪出声阴阳怪气了一回,他道:“大理寺竟然这样闲,宋大人最近不是忙着处理马球场尸体一事吗,怎么还有空入宫呢?”
宋喻生无视了他的阴阳怪气,笑了一声,只这笑意很淡,笑意都不达眼底,他道:“我就是算是忙又同何尚书有何干系呢,我也不是工部衙门的人吧,何大人真要管我吗。”
何洪叫这话一揶,但他脸皮颇厚,仗着官大一级压死人,道:“我不过是问你一句,你便这般怨怼,且是不说我官大你一阶,单是谈年岁,我也是同你父亲能称兄道弟,都说宋家门风严谨,可如今看来也不尽然。”
宋喻生也不惯他,直接道:“何尚书愿意这样想,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只是皇上等着,我也不能同你细细去说我宋家家风是否严谨了。”
何洪这样的人,实在没什么好同他说的,宋喻生也无所谓他如何做想,即便他今日确实无礼又如何呢?何洪只管昭告天下,且看这天下人是信他还是信宋喻生。
何洪也不能拿宋喻生如何,只能就这样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气得一口银牙咬碎。
踢到他就跟踢到了一块软棉花,就算是有气也撒不出来。
何洪没再去想这件事情,回了家去,准备找个时日见见宋家的国公爷去。
那一边宋喻生很快就到了灵惠帝所在的乾清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