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子,她是弃子。
李昭喜,小喜,她还是配不上这样的好名字。
宋喻生站在她的眼前,竟然生出了一种不知所措之情,他该如何,他不知道他该如何,他只能一下又一下地擦着她脸上的泪,脸上强行挂起一抹笑来,他的内心深处已经乱得不成了样子,却还是在强装镇定。
他说不出什么能宽慰她的话来,因为他理解不了她。
宋喻生是个冷情的人,又或许是他的幼年不如温楚顺意,七岁之前,不能说话,受尽族人冷眼,就连他的母亲也从一开始的好言好语,到了后来的失望至极,他不如温楚,若温楚被她的亲人放弃,是无可奈何。可他却是实实在在,确切不移地叫族人赶出了家门。
他想,若是怕被人抛弃,何不让自己成为抛弃别人的那一个,或者是让自己强大到不能让人抛弃呢。
这些事情在他的眼中,不过是再好处理不过的事情,要么干脆杀了他们报当年之仇,要不就干脆同他们永不相见,可温楚既舍不下他们,却又害怕,于他而言,实在拧巴。
他在其他的事情上总是敏锐,可是在感情这样的事情上,他实在太过冷情愚钝,以至于不太能去推心置腹,设身处地的去想明白其中的难言之隐。
但他知道,他实在不够良善,而他同她,实不能相比。
宋喻生不愿她哭得这样伤心,他道:“当年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过去的事情也已经都过去了,世上更不会再有第二个礼王了。”
他想说的是,你不用再害怕和担心了。
可他知道,这些话都太过于苍白和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