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言上前,走到了温楚的面前,皇后知道他们兄妹二人,这次再见许有许多的话要说,皇后对祁子渊说道:“初衡,你我先出去吧,让他们兄妹好好说些话吧。”
祁子渊听到这话,即便担心温楚,却也还是跟着皇后离开了此处。
时至傍晚,血红的晚霞落在殿内,李惟言坐在床边,从温楚的方向,只能见得他的侧脸。
“小喜......皇兄很想你,每一天都很想。可是皇兄也怕,也怕见到你,怕你不肯再同我碰面,怕你见到了我,就要来骂我,骂我当初为什么要丢下你一个人。你不在了之后,我午夜梦回之时,时常也会想着,当初若是死那个人是我,该有多好。”
夕阳西下,此情此景,衬得李惟言更加落寞。
温楚听到这话,身上痛得更加厉害,但她面上却还是在笑,她道:“皇兄,你别再去说这些傻话了,这不是都好好的吗。”
这话却不知道怎么戳中了李惟言,他有些许激动,“好什么啊,哪里好了啊。不好,一点都不好。”
他似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些许心绪,他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他想说,自她死后,一切好像都乱了套,父皇日益癫狂,母后的病也越来越重,而他......也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
他不知道该去怎么说,急得脸色都有些发红,温楚先他一步开口,她问道:“皇兄这些年,过的也不大好,对不对。”
李惟言愣了一愣,他有些不敢去看温楚的眼睛,从始至终,一直都是这样侧着脸,不敢与她对视,温楚见他不肯说话,不肯回答,也不曾催促,只就这样等着他开口。
其实想也知道,他过得又怎么会好,灵惠帝如今这样的行径,哪里有将他当作皇太子,若是真心待他,他也不至于能这样步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