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似的笑了笑。
她就这样恨他。
他想要问问她,问问她这段时日过得怎么样,可是不用问,光是想也知道,看看也能猜得出来,没了他,她如何不好。
温楚的视线在殿内消失,宋喻生收回了视线,垂了眸,长睫之下,眼中神色一片空洞,他甚至都忘了,他今日为何来这处。
“你同我说实话,你到底是对她做了些什么,她怕你成了这样子?”
灵惠帝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宋喻生听得出来,他的言语之中十分不满,带了几分隐藏的怒意。
他忽地抬头,看向了灵惠帝,他嘴角艰难地扯起了一个笑,他问道:“我所做之事,千刀万剐亦难辞罪。皇上,要杀了臣吗。”
宋喻生的声音此刻若淬了冰一样,透着一股清冷。
灵惠帝地视线刷一下看向了他,光线打大殿之中的人脸上,他的脸上带着一抹笑,一如他这么多年以来,皆是如此。
只是今日,这笑带了几分勉强,带了几分苍白无力。
官场之间嘛,毕竟也就这么些事。灵惠帝同宋喻生之间,也算是知根知底,他看得出来宋喻生是什么。
宋喻生和他,像也挺不像的。灵惠帝现在所坐之处,是金銮宝座,象征天下至高无上的地位,这个位子上面,承载了历代帝王的威严,甚至还沾染过鲜血。坐这个位子,难也不难,像他,九岁就坐上了,可是坐上了,却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