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洪听见黄健这样说,冷笑一声,“放屁,先挨板子,再行控诉!哪里有什么先控诉再行板子的道理!?你这样的,我见得多了,想要逃板子是吗?”
“谁说不行了?”
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
众人朝着说话之人方向看去,却见一身绯红官服的宋喻生从不远处走来。
何洪道:“本就是如此,你是大理寺卿就可以胡说八道了吗?当初白纸黑字写了下去的,先打板子再控诉!”
何洪他们岂能让黄健张嘴,光是想想都知道他要去说些什么,若真叫他张了嘴,他们少不得要去惹了一身腥,最好的就是打死了先,根本就不去给他这个说话的机会。
他哪里想到宋喻生这人又来掺和什么热闹,但知他是皇太子一党,自是趁着这次机会捅他们一刀,再划算不过。
何洪岂会让他如意。
他道:“大理寺卿精通刑名,也就更应该知晓‘法’一字,不能为情所破吧,总不能说因为你说可以,那就可以。那这天下可还有王法二字?”
何洪现在竟还去侈谈“王法”二字,最不将此二字放眼里的便也就他了。
宋喻生道:“若白纸黑字写出来的东西,我自不敢去妄言,可这律法后面还有一行字,何大人可是忘记了?”
不只是何洪不记得,在场之人,也没有几个记得。
李惟言知道宋喻生的意思,他补充道:“立下生死状者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