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云莲不可思议,“你敢......?”
温楚没有理她,只是朝着李惟言冷冷说道:“我告诉你,李惟言,我不欠你的,我这辈子就算是负尽所有人,可独独你,也只有你,我从未有所亏欠。你这样的人,没有心,我喊了你七八年的皇兄,救过你两回,也从比不得你在父皇母后那处六年之中受到的委屈。”
“既然剪不断理还乱,理不清楚所谓的是非恩怨,那便单单就是拿年月来算,十年与六年......你自打我尚在襁褓之中,为婴孩之时就曾有的情谊,比不过那六年。”
“李惟言,你想杀我吗,好啊,你杀了吧,做那些龌龊肮脏的事情干什么,还累计了他人!”
温楚拿起了地上的剑死活要塞到李惟言的手中,她道:“来,你杀我!我今日就站在这处给你杀,免得你到时候又要背地里头杀这些,杀那些!我也不想在这样倒霉,因为你而背上了那无端的冤孽!”
李惟言做梦都想杀了温楚,可是如今真叫温楚把剑塞到了他手上之时,他竟如被定身一般,怎么也动弹不得,就连手指都僵硬得可怕,怎么也弯曲不了。
他的神经紧紧崩着,几乎下一秒就要崩溃,他这些天来,都活在悔恨之中,恨他为何非要在那天动手......不......他就不应该动手的,他根本就不应该动手的!!这样母后也不会死了啊。
他恨温楚夺走了他们的爱,可也没想过叫他们去死啊。
他想着的从来都是......温楚死了,便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可此刻他被温楚骂得哑口无言,看着手上的剑却不断地摇头,“不......不......”
温楚看他这副懦弱的样子,人都要叫气笑了,可末了却也只是淌下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