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桢垂头凝了眼袖摆下若隐若现的修长指节,想要去触碰但是又怕触碰后会引来他的不满,而且仅仅是揪着袖摆她就已经很是满足了,上一次能够光明正大地牵着他的袖摆,还是四年前。
是以显得弥足珍贵,珍贵到她只想时间静止,永远地停留在这一刻。
可没有多久,秦桢忽而感受到衣摆往前抽了一下,袖摆上嵌着的金丝摩挲过她的指腹,滑落下去,她慌忙往前探了探手,却连一丝一缕的锦缎都没有抓住,眼看着走在前边的沈聿白越走越远。
“沈——”
“少夫人,您随属下来。”
鹤一的声音截断了秦桢的呼唤。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鹤一,又看向已经汇入人流之中的沈聿白,“是有什么事情吗?”
鹤一收回拦在她跟前的手臂,摇头:“属下不知。”
他这么说,秦桢就明白了。
有事,但不能和她说。
可没有关系,这一点点时光已经是秦桢这些日子里最开心的时候了,直到视线中不再有沈聿白的身影时,她才道:“想来你也有安排在身,你去跟着夫君就好。”
顿了顿,她眼眸忽地亮了一下,“他若是问起,就说我回府了。”
鹤一稍显踌躇,“属下还是将您送到门口再回去。”
“没事,他的事情更重要。”秦桢拒绝道,倘若最开始不清不楚,现在她也明白这是一场鸿门宴,“这儿距离门口也就百来步的距离,我快些儿走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