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出的血滴一滴一滴地落向地面,将黑胡桃木的地面染得更加的鲜艳。
畏血的秦桢眼前倏地一黑,她下意识地伸手拽住前头人的衣袖,视线清明之际骤然对上沈聿白的瞳孔。
墨黑的瞳仁沉寂如寒冷无垠的死水,冷得她不由得颤了颤。
沈聿白垂眸睨了眼紧拽着他袖摆的手心,心知她的畏血症又犯了,瞳仁微动之时余光瞥见跪坐在地的侍卫神色微变,他单手把玩着扳指的指节动了下。
刹那间眼前忽而闪过一道黑光,与此同时物件划破静谧空气发出的声音响起。
下一刻玉石与肉.体相撞,跪坐在地的侍卫额间鲜血奔涌而出,扳指砸落地面清脆声为它奏出乐曲,直至滚入桌案底下才静了下来。
沈聿白的目光掠过惊慌到有些失措的秦桢,掌心微微抬起,和她的眼眸紧紧有一指之隔。
男子掌心的热气朝着秦桢的眼眸奔来,盖住了令她发蒙的鲜血,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心中才骤然松了口气,回过神来。
他薄唇微启,“押入牢中,等我回去再议。”
淡漠冷冽的嗓音就像是寒天腊月中的飘雪,看似不经意也不起眼,落久堆积渐渐凝成了令人心生颤意的寒。
晕厥过去的侍卫被人拖下,满地的狼藉也在同一时间消散于此。
门扉再次被合上时,落在秦桢眼前的手才不疾不徐地收了回去,他神色如常。
秦桢怔怔地看着眼前人。
从天而降的声音唤回了她飘忽不定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