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涅尔山并不近,一来一回也需用上大半日的光景,沈聿白祭祖结束回到家中时已是傍晚时分,但回到家中也就领着鹤一径直地往书房去。
叫闻夕注意着沈聿白行径的秦桢在他踏入院中时就听说了他归府的事情。
秦桢抿着唇把玩着柔和温暖的玉珠子,良久才对闻夕道:“命小厨房下些饺耳送来院中。”
“是。”闻夕福了福身,正要下去时又被叫住。
她转过身去,只见秦桢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好半响都没有开口,便在旁边侯着。
良久,下了决断的秦桢浅浅地呼了口气,“再去温上两壶清酒,随我一同送入书房。”
闻夕愣住,欣喜地抬起眸紧忙朝着小厨房去。
对于她们而言,没有什么能比主子间相处融洽要来得好。
望着闻夕小跑离去的背影,秦桢的心微微提起,眸光掠过窗柩落在书房的方向,书房顶楼处的窗柩上烛火荡漾漂浮,恰似她动荡不安的内心。
沈聿白洁身自好多年,也不喜女子对其使手段。
对他‘使过’手段的秦桢,虽嫁为他的妻子,也不曾得到他的好生相待,娶她左不过是念在相识多年的份上顾及她的女子名节,以及责任。
秦桢知晓他的为人,入宣晖园三载以来没有过觊觎之行,也将那份情压在心底,更是害怕他再次用那样冷冽的神情看着自己。
现下想来,厌恶也好恨也罢,不过是虚无缥缈的情感作祟,这世间又不是没有抵着恨相伴而行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