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爱她不信她,也不心疼她。
就好像她也只是他口中那些毫无感情的死物,没有灵魂,不会受伤,是以可以仍人欺凌。
曾几何他是哪个踏过人群牵着她的手离去的人,现下他却变成了那群人中的一个。
秦桢心中升起股浓浓的倦意。
门扇被合上,再也看不到沈聿白身影时,心忪了口气。
久居深宫的李铭见过后宫中争锋相对的女子,也见过漂泊无依的女子,但是甚少见过将一颗心放在他人身上的女子,沉默须臾,他道:“冤有头债有主,我自是不会伤害你,但还需要你陪我走段路。”
秦桢闻言不知作何反应。
捆绑她而来的陌生人说不会伤害她,她的郎君却不懂这个情谊,比起陌生人,伤她更深的是应该和她最亲近的人。
密道被打开时,秦桢也没有反抗,挺直背脊随他们离去,比起去向不知所终之地,更不想推开这扇门面对沈聿白。
静谧无音的密道昏暗,弥漫着腐朽的气息,莹莹环绕于鼻尖,就连李铭等人待久之后也禁不住打打着喷嚏。
秦桢却如同行尸走肉般熟视无睹地往前走。
密道幽长,也不知走了多久才走到尽头。
李铭掌心搭在密道纽锁上,瞥了眼神思不知飘向何处的秦桢,道:“沈夫人,多有得罪了。”
说罢他拧开密锁的同时陡然将秦桢推出。
秦桢被骤然而来的力度推得踉跄几步,她无意识地抬手撑住侧边的树木,抬眸看向漆黑寂静的夜空,深夜之中,只有少数的几颗星星点缀上空。
她在外边静伫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