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多日,祁洲都未将作品送去璙园,璙园中问询的客人都要把门槛给踏破了,李掌柜也实在是被问烦了耳朵,也忍不住和她说道几分,顺路提及了许家公子的事情。
珑吟问世之日起,祁洲的名字响彻京城。
无数人都在询问着这位后起之秀到底是何人,彼时稍微知晓祁洲的在盛筵上侃侃而谈,从未露面的她引起了极大的关注。
这些年中,也不乏有人递来拜帖,想要见祁洲,屡遭拒绝。
本以为拒绝多了,也就没有人关注了。
可谁知就是因为不露面的缘故,越来越多人对祁洲感兴趣,一传十十传白,甚至谣传起了她是得道的隐世之人,不便见人。
长久以往,祁洲的名号愈发响亮。
“李掌柜又和你说什么了。”
秦桢落在玉石上的视线挪动须臾又收回原处,探手舀来新的解玉沙。
闻夕收好沙子,清洗了下手心,笑道:“还能说什么,不过就是问我为何姑娘这些日子都不送玉雕过去了,我也和他说了,姑娘前段时间病着,等过些日子再送去。”
临近夏日时雨水纷飞,不甚淋雨染了风寒的秦桢生了场重病,多日卧床不起。
今日日头好些,多日未碰玉石手痒的她方才起榻切割玉石。
净手结束的闻夕用瓢舀起干净的手,瞥了眼悬挂正中间的烈阳,“我已经备好午膳,姑娘用些汤粥再继续。”
听到‘汤粥’二字,秦桢垂落的耳垂微微扬起,她是喜清淡,可一连多日用的都是清汤寡水的食物,嘴巴也觉得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