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查到了。”逸烽伸手入袖中掏出厚厚的一叠纸张,双手呈给沈聿白,“还有些事情仍需证据证实,而这些是询问了两处院落周围的百姓得到的事迹。”
沈聿白接过纸张,走到不远处的树荫下,借着树梢上的暗沉烛火翻阅着。
“少夫人最初居住的那处院落是夫人的,那儿的人多是深居简出的老人家,不远处还有一处村庄,村中的年轻人早早进城讨生活,留下老人和幼童在村中,识字的先生也就只有一位。”
“听闻是少夫人外出采风作画之时认识了村中的老人家,一连多日也就渐渐相熟起来,后来得知教书先生生病无法下榻便抽了时间前去村中给幼童们教书,和邻里关系甚是和睦,少夫人搬离那儿时,村中的小儿们还哭着相送。”
随着逸烽细致的话语,沈聿白心中微动,就好像被柔软的羽毛轻触了下,带来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
他翻阅书信的动作停下,侧眸掠了眼不远处合拢的门扇,折好信件听他说着。
“后来少夫人搬入这儿,这儿的环境要比此前所在的地方静谧,邻里们甚少串门儿,但也都听闻这儿搬入了位心灵手巧的姑娘家,偶尔也会让闻夕给他们送去些许新做的吃食,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他们不知道为何只有她独自一人住在这儿,但是也会替少夫人赶走前来叨扰的登徒子,不让——”
“登徒子?”
沈聿白眸光沉沉,定定地看着门扇,眼神好似要穿破门扉望入其间。
清风散过炎炎夏日,逸烽身背禁不住打了道寒颤,冷汗顺着背脊滑下,想起查到的消息,映着头皮继续道:“少夫人生的动人,又是一人独居,是以也有不少的登徒子摸清少夫人的作息后在院外喧闹,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