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沈聿白喉结微哽,扫向秦桢的眸光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窒息之意,吐出的言语令在场的众人都静了下来,“三年前,也是这样一幕,你可知道我选择了谁。”
凛冽的语气倏地将秦桢拉回那一日,想起那日安抚过宁笙的自己,其实她也是怕的,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害怕不会引来任何不同的结果,根本不敢言怕,只是将那份害怕强压在自己都着意去忘却的地方。
她喉咙艰难地上下滑动着,望向沈聿白的眼眸中多了抹愠怒。
对上她掠过厌恶的眼神,盘踞于沈聿白心中的道道铁丝不紧不慢地往里收缩着,烧红的铁丝灼上颤抖心口的刹那剜心之痛划过,痛得他负在身后的掌心不由得蜷紧。
他心中深深地吸了口气,面上的冷冽不曾变化分毫。
壮汉们对视了眼,这个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的。
沈聿白收回落在秦桢身上的目光,清冷嗓音砸下:“我选择了另一个人,上一次我既然可以选择另一人,你们又怎能确定我这次不会选择另一人,毕竟——”
他顿了下,“苏霄是苏琛之子,我自是会想尽办法保他。”
为首的壮汉闻言忍不住多看了眼左手边的女子,她眼眸中一闪而过的轻蔑令他心中惊了下,这才对沈聿白口中的话语有了些许思量,思忖着是否真的要换。
自苏琛来后始终垂着眸不语的苏霄也掀起眼皮看向身侧的秦桢,忽然就明白了为何她会放弃这一生都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独自一人生活于这尘世中,又明白了她身上那股子坚韧到底是从何而来。
觑见他似有似无目光的秦桢对他挑了挑眉,不甚在意地笑了下。
笑容中闪过淡然,又夹着些许对过往事件的回忆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