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间沉了几分。
直到浅浅斜阳余晖似有似无地划过脸庞,方才看清叶煦眸中的神色。
男子带着些许如释重负的紧绷感,明明是相反的两个词,可都在一个时刻出现在他的脸庞之中。
远处树梢下的八角玲珑纱灯悄然亮起,盈过秦桢的眼角,早已有心理准备的她静了须臾,“因为在此之前,我是沈聿白的妻子。”
叶煦就知她是听到了那段对话,不否认但也没有承认。
凝着那双被纱灯缀满星光的眼眸,他道:“是,也不是。”
秦桢沉默,听明了话语中的意思。
他确实是因为她是沈聿白的妻子才接近她,不论理由是什么,这都让她一时半会儿有点难以接受。
“这些年你对我的好我都记挂在心中,也将你当成是不可多得的友人,但是我觉得我需要重新审视这段关系。”
“我没有想着你我之间的友谊就此断掉,我只是需要时间去缓过来。”
秦桢心中门清,叶煦是因为她之前的身份而来,但不可否认的是后来失去这一层身份,他依旧示她为好友,也曾多次出手相助。
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对帮助过自己的恩人恼怒,可她还是想再静静。
言止于此秦桢也觉得没有什么好要继续聊下去的,她抿了抿干涩的唇瓣,道:“我先走了。”
侧身的刹那间,叶煦忽而叫住了她。
秦桢背对着他,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