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前,秦桢才回过神来,道:“就到这儿吧。”
叶煦‘嗯’了道,幽湛眼眸中倒映着出了皖廷轩后神色微变的秦桢,在她踏过门槛之前唤住她。
秦桢不明所以地回眸。
叶煦安抚似地笑了下,道:“我不想瞒着你,所以才说出了我来京中的第一个理由,但那是我和沈聿白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回来路上就一直在想着这件事的秦桢神色微怔,不言语。
良久,叶煦挥了挥手,“进去吧。”
秦桢沉默多时,心中叹了口气,入了屋。
门扉合上的刹那,挺直的背脊抵上了墙垣,紧闭的眼眸都透着疲惫之意。
只是陪同出门片刻的闻夕不知所措地伸出手,想要问她怎么了,可是看姑娘如此疲惫的模样,又不忍再打扰她,将将道:“我已经放好了水,姑娘去沐浴歇息吧。”
秦桢微微颔首,拖着疲惫的心神往耳房去。
叶煦坦白的两件事情让她近段时日都无法厘清,尤其是曾向赫王递来北上军队驻扎歇脚之地一事,就足以让叶家因此灭门。
那是场焦灼了整整一年的战事,前去的战士们死的死伤的伤,战事结束的他们将将要迎来长久未有的平和时,却有不少战士死在了归京受封的路上。
就连在边境出生入死多年的何老将军,也差点儿命丧黄泉。
如果何老将军骤然离世,不见得外邦不会有异心,若是战事再起,那又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