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一眨不眨地凝着沈聿白,心都堵到了喉咙那儿,入鼻的气息半响都顺不下去。
昨夜秦桢想了很久。
于理,叶煦做的不对。
若是三年前的她,定然会将此事告知沈聿白,亦或是沈国公。
于情,她不想叶煦死。
这三年来叶煦对自己的照顾,稍稍有眼睛的人都能看清。
两者拉扯之下,秦桢还是决定将此事咽在心中,不会有任何人从她这儿探出口风,可若是沈聿白查出了此事,她就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真要论起来,她比很多人都要了解沈聿白。
不论是以秦桢为名还是以小舟为名,她都清楚的知晓沈聿白在处理政事上的心狠,毫不含糊。
别说是其他人,就是他自己,他也不会当回事。
沈聿白自小身居高位,俯瞰着盛京这片沃土之中的斗争,等到他亲自加入这场斗争之时,他比谁都清楚在这道漩涡中如何周旋,也处理的游刃有余。
是非曲直,他摆在了第一位。
若不然也不会居大理寺少卿之位的两年中,京中不曾有过冤假错案。
思及此,秦桢忽而笑了下。
也不尽然,还是有冤假错案的。
不过这个冤假错案的主人公是她自己罢了。
沈聿白凝着她变了好几变的神色,深邃的眼眸闪过一缕不易察觉的锐利。
叶煦竟敢和秦桢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