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决绝的背影,沈聿白喉结动了下,侧过视线看向来人。
守在树梢后的鹤一走出,将手中的缰绳递上前,眼眸掀起看向斜斜落下的日光,道:“逸烽等人应该已经到了明河。”
沈聿白敛着眉接过扬鞭,若有所思地‘嗯’了道。
他转身踏上马镫,跃身上马的刹那间收拢了力道,侧眸看向鹤一,“玉坠呢。”
闻言,鹤一的眼眸狠狠跳动了下,垂下的视线掠了眼逐渐拢起的袖摆,道:“已经听您的意思,扔了。”
沈聿白紧抿的薄唇微颤,他蹙着眉,“哪儿。”
揣久后散着点点温热的玉坠焯烫着鹤一的手臂,他悄悄地瞥了眼自家大人的神色,淡薄的眼眸中流露着些许紧张,好似只要他说出玉坠扔在哪儿,就会立即前去寻找那般。
见状,鹤一松了口气,掏出了玉坠,摊开手。
小巧玲珑的雀坠映入眼帘,沈聿白的目光在它身上停留了许久,就算是心中甚是不舒服,可在看到雀坠的刹那间,他就能明白为何那位名唤祁洲的男子,就算是不露面也能够名响盛京。
且不论雀坠的成色,只论其宛若嗷嗷待哺的稚雀,看到的瞬间就能联想到盎然的春日,稚雀张嘴鸣嗓的娇态。
他伸手取过雀坠,掌心握紧。
和其他人不同,沈聿白对玉石不甚有兴趣,也不知道祁洲到底是何许人也,也烦闷于未曾露面的他就能夺走秦桢的注意力,甚至是喜欢,可……
若是他能够得到秦桢的喜欢,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