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声音衬得夏日夜晚更加的沉闷。
秦桢不知道他为何道歉。
她陷入了迷茫。
直到沈聿白再次道:“答应了你七日后就会回来,我又食言了。”
低沉的话语飘入耳畔,听得秦桢微微怔忪,良久后才回过神来,她掀起眼眸看向沈聿白,对方的唇色泛着些许苍白,眸底漫着不正常的血丝,看来的视线不像多日前的冷冽,反而是她许多年都没有见过的柔和。
秦桢思绪微乱,最后只当没有听到。
可下一瞬,眼前忽而出现一件牢牢刻在她心中的玉佩-是她尚还是沈聿白的妻子时所制的玉佩。
这枚玉佩很早以前就已经被人买去,这些年她或多或少听闻过其他玉饰玉雕是被何人收藏,只是这枚玉佩和另一样玉珠子,她都不知晓它们的下落。
凝着玉佩中的鸳鸯戏水之景,秦桢抿了抿唇,掩去思绪中的苍茫,抬眼问:“什么意思?”
神思算不上清明的沈聿白微微低头,没有在她的眼中掠见雀跃之色,他沉默了会儿,“回来的路上恰好碰到有人叫卖祁洲的作品,想着你喜欢他,就买了回来。”
秦桢:“……”
她哑然的神色实在是过于醒目,看得沈聿白感到些许酸胀的钝痛,它们横冲直撞地在他的心中翻涌着,他没有想到秦桢对他的不喜,都能够影响到她喜欢的工匠作品。
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静默片刻,沈聿白伸手握住秦桢的手腕,将玉佩放入她摊开的掌心中。
一来一去间,秦桢眸光自手腕的位置掠向他的面庞,这才真切地看清他面庞双颊处泛着的不正常潮红,那道握着她的滚烫的掌心几乎要将手腕烧到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