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夕点了点头,别说是秦桢,她对秦家大房不甚了解都觉得尤为奇怪。
“等闹剧散了后,我去了趟客栈打听,小二原本还不想说,我给他塞了点银钱,小二才悄悄地告诉我他们在客栈中包下了两间厢房,整整两个月。”
“小二还说,这一家子看似与寻常人家无异,可那儿子好似不是什么好男儿,日日流连于烟柳之地,常常是深夜时分才回到客栈,身上还带着阵阵香气,味道重得散都散不去,且他好似对京中多地都熟门熟路,就连京中这两年新开的花楼中哪位姑娘今日迎客都很是清楚,偶尔还会有友人前来寻他,不像是京外人。”
“倒是他的父亲和娘亲,要出门时都会前来问一声该如何去。”
“烟柳之地?”秦桢若有所思,神色淡淡地规整着书案上的事物,“秦烨的妻子呢,没有在客栈中?”
她这位堂兄出入烟柳之地不是什么稀奇事,稀奇的是堂嫂竟然不管他。
因为她的缘故,是以国公府不少下人都对秦家大房有所耳闻,她尤记得大房一家还在京中时,偶尔也能听到国公府的下人谈论起秦烨和他妻子的事情,堂嫂三天两头就会前去各大烟柳之地寻秦烨,时不时就会当街闹起。
闹完之后秦烨会消停几日,不久之后又会踏入,如此循环往复。
“小二没有提到他的妻子。”闻夕摇头,“说是一家三口住进的客栈,没有第四人。”
说到这儿,明知没人但她还是看了眼书房外,低语道:“小二还说,前几日他值夜,觑见秦烨回来时,他眼眸中不似往常清明,带着些许混浊,双手还不停地抽搐着,直冲冲地往房中奔去。
“也不像是饮酒所致,问了其他人才知道大家都瞧见过,只是掌柜的不言语,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秦桢微怔,不明所以。
闻夕俯身到她耳侧,悄声道:“他们都猜测,是染了芸香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