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无伦次地说着,紧绷的嗓音逐渐哽咽了起来。
凝着婉转眼眸中陡然蓄起的水光时,沈聿白的心微微紧了几分,紧接而来的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甜,她在紧张自己。
他薄唇扬起,“不是多大的伤口,只是小伤而已。”
秦桢不信。
醒来之后,第一次不信他说的话。
满手的黏腻和适才老翁老妪焦急的叹息声,都在无声地告诉她,沈聿白身上的伤不轻,而他只是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才选择了瞒着自己。
秦桢摸索着垂下手,牵住他的手,一手往前摸索另一手牵着他往回走。
沈聿白的心绪在她牵住自己的那一瞬飞扬到了山脉顶端,微怔的神色垂下凝着那道小巧温热的手心,扬起多时的薄唇再次向上弯了弯。
视线抬起看向她狐疑向前摸索却又坚定向前的背影,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心,拉回了主动权牵着她往里走,捏了捏她的手心安抚道:“对我来说真的不是什么多严重的伤口,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你不要再说话了。”秦桢有些生气。
自己只是失明且不记事了,但不傻,多少能够猜出沈聿白为何受伤。
秦桢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除了额头受到了严重的撞击之外,身上并无别的伤处,而这道伤口能够致使自己看不见又失去了之前的记忆,足以见得当时有多么的危险,沈聿白身上的伤,必然和这场意外相关,身上的伤口也不似他所言那般只是小小的伤口。
她能够猜出,或许他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