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影响一辈子的事情,更何况他们是关系甚密的表兄妹。
不解也好,失望也罢,都会悄然而至。
这道横跨在他们之间的汹涌河流,早已无声地道尽了他们往后的日子,只是秦桢没有猜到会是这么痛苦。
“比起你的不信任,伤我最深的,其实是你后来的所作所为。”说罢秦桢眨了眨微微酸涩的眼眸,尘封记忆涌上的瞬间也带来了她不想溢出眸底的水光,“那时的我不奢望你会喜欢我,想着就这么陪在你身边也是愿意的,可是沈聿白,我真的好痛。”
三载间阵阵痛意袭来,几乎要将她的脊骨压弯,淹没她。
凝着她微红的眼眶,汹涌流下的泪水滴落入沈聿白的心中,烫得他薄唇紧抿,抬手一点一点地擦拭过她眼角的泪水,无声地张了张嘴,嘴拙得不知道该如何言语才能拂去她内心的难过,只是一声又一声地说着对不起,是他错了。
秦桢没有侧头躲开他的动作,只是听着他一声又一声的歉意,眼眸中泪水愈发得汹涌,尘封在眼眸深处的水光都要被他的言语勾尽了。
手腕被擒住狠狠地甩上他的脸上,随之而来清脆声响惊醒了眸前尽是雾气的秦桢,眼泪瞬间止住了,她怔怔地看着沈聿白,明亮月光落在他的脸上,折射着月光的脸颊倏然涌起深深的红晕。
被滚烫掌心握住的手腕忽而微动,她猛地回过神来,费了些许力气方才止住他欲要扬起的掌心。
秦桢抽回手,嗓音颤颤地呵斥:“你疯了!”
沈聿白紧抿的薄唇扬起淡淡的笑容,道:“如果这样能够消去一点你心中的难受,也是可以的。”
闻言,秦桢张了张嘴,半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