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灵坦然地点头。

“当初是我做错了事，所以即便是处罚，也应该处罚我，而不是处罚无辜的龙隐族族人。我想着既然牧瑶能够接受人族，那么应该也愿意听从人族人的劝告，这才想要请你们过来帮忙。”

“我拒绝。”云知烟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冥灵，“龙隐族的人确实无辜，可事情因你而起，你又是龙隐族的老祖宗，自然是要由你来付出代价。”

“老夫明白了，你愿意帮龙隐族，而不愿意帮老夫。”冥灵坦然地接受云知烟所言，反而慢条斯理地笑了，“小丫头，其实你拯不拯救龙隐族都无妨，只要你能劝说牧瑶放下，老夫还是会说到做到。”

“你难道不是为了你自己的自由，才来求我娘亲帮你的吗？”云小羽有些意外的看向了冥灵。

冥灵笑了笑，“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我早就已经想明白了，当年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所以我被关在这片空间内，承受着永生永世的孤独，这些都是我自找的。可是，瑶儿是无辜的。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在给诅咒施加力量，这样的情况之下，执念一直就缠着她，她也没有办法离开这片空间，她承受着的是和我一样的孤独，我不愿意再看她受苦了。”

云知烟看出了冥灵的痛苦和愧疚，觉得惋惜，却没有办法同情，“早知今日，你当初何必那般伤害牧瑶。”

“怪只怪你当初的决定，有些事情注定了不会被原谅。”容墨九听完了冥灵的话后，环顾了四周一圈，“是不是只有劝说了牧瑶，我们才能离开这里。”

这里的空间极为复杂，加上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操控空间之力，他们若是想要顺利离开这里，就必须要这片空间的主人自愿放他们离开才行。

“是。不过我只能给你们提供一个方向，没有办法去帮你们和牧瑶交涉。”冥灵抬手一扫，一团无形的力量浮现，一道出口朝着前方一路蔓延而去，“你们走到了道路尽头后，自然会见到牧瑶。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还请你们见谅。”

见冥灵说着朝着他们鞠了一躬，云小羽跟着云知烟他们朝前走，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娘亲，为何他那么喜欢他的妻子，却还要背叛她？”

一个人的眼神不会撒谎，他能看出来冥灵提起牧瑶的时候，眼中全都是遮掩不住的爱意。

既然爱一个人，那为何要背叛？

“因为很多人不失去了之后就不知道珍惜。特别是男人，永远都不明白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云知烟叹了口气，“小羽，你日后若是喜欢一名女子，可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