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面中的容墨九才击碎了几道黑影，一转头便看到了‘云知烟’满脸血迹。

‘云知烟’全身颤抖，哆哆嗦嗦的抬起脸来，露出了那张惨不忍睹的脸。

刚才那一道风刃在她的一张脸上划出了一个X字，伤口外翻，流出的鲜血也逐渐变成了紫黑色，腥臭刺鼻沾染了毒素，一圈圈黄豆大小的脓包在她脸上浮现出来。

呼吸之间，‘云知烟’那张绝美的面容变得面目全非，此时她伸手触碰了一下脸颊，一颗被戳中的脓包爆浆飞射，散发出一阵恶臭。

哪怕是隔着镜子都被恶心的够呛，云知烟皱眉看向了重口味的牧瑶。

牧瑶对她的杰作十分满意，笃定的说：“这普天之下的男子没有不喜欢美人的，甚至很多男人为了美貌的女子可以心甘情愿的赴死。只可惜这样的感情都不会持久，没有了容貌后，女子就一无所有，必然会被抛弃。”

“为何女子一定要管男子如何去想，人终有一日都会老去，你何必在意一个不爱你的男子的眼光。”云知烟说着，看了看牧瑶眼角的细纹。

龙隐族的寿命比一般人更长，所以牧瑶也比冥灵进一步衰老，或许当年冥灵也嫌弃过她风华不再。

牧瑶像是触电一样抚摸了一下眼角，眼神出现了瞬间的动摇后便立刻恢复了淡然，“与其关心别人，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那个冒牌货毁容之后，你的好夫君可就已就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过了呢。”

云知烟丝毫不慌，淡定继续看了下去。

镜面的空间中，‘云知烟’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她狠狠的推开了容墨九，眼中是止不住的泪水，“阿九，我知道我这副样子配不上你，你还是不要再管我了！”

说完这话后，云知烟的身形已经化为了一道残影，嗖的一下便从原地直接冲了出去。

黑影们见‘云知烟’离开，也都调转了攻击的目标，一大群蜂拥而上，全都直奔她追了上去。

‘云知烟’就被一大团黑影所包围，天空中的天色随之暗了下来，阴云笼罩天际，给地面上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阴霾。

云知烟看着镜面上那个和她一模一样的身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你都看到了吧？我说的都是真的。可惜你和你的儿子那么信任容墨九，可那个男人根本不配你们付出真心，他在乎的不是你，只是你的实力和你的容貌，若是没有了这些，哪怕是你为了他牺牲再多，你也不过是一个累赘而已！这天地下美貌强悍的女子那么多，男人们见一个爱一个，他们都是一样的！”牧瑶说到最后直接变得歇斯底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