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愚蠢的行为就是拿别人的错惩罚自己。牧遥，你可以不原谅冥灵，但是你没有做错什么，又何必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云知烟缓缓的说道。

若是牧瑶当初能想得开放下这一切，她不会被痛苦折磨那么多年，甚至还能拥有一番别样的人生。

可惜，现在她已经是一道魂体，说这些都已经太晚了。

牧瑶本来宛如死灰的眼底重新燃起了光芒，她抬手按在了心头，忽然之间就觉得常年压在心头的那口浊气消失不见了。

“你说的有道理。我并非无法原谅冥灵，其实我更恨我自己，为何当初背叛后没有选择离开，我本该活得很好的。”牧瑶缓缓起身，勾了一下唇角说道：“或许我只是不甘心而已，好在现在我不想计较了，若是有来生的话，但愿我能活得如你一般。”

说话间，牧瑶的身形一晃，她与她手中的瑶琴都化为了光影，慢慢地变得透明。

四周的空间随之消散，烟雾缭绕之间，他们回到了禁地之中。

环顾了周围一圈后见到了熟悉的景色，云知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紧跟着便看到了冥灵的身形化为了一道残影，冲向了牧瑶近乎透明的残魂。

“瑶儿！”冥灵满脸的痛苦，赤红的眼眸中倒映出了牧瑶纤弱的身影，瞬间哽咽，“瑶儿，是我错了，我后悔了！当初我不应该辜负你对我一片真心，等到你走了之后我才想清楚，你才是真正对我好的那个人，其他人都比不上你分毫！”

牧瑶看了看冥灵，将他痛苦挣扎的模样收入眼底。

冥灵忏悔地跪在了牧瑶的面前，不停的道歉：“瑶儿，对不起。”

“不重要了。”牧瑶的身形一点点的变得更加透明，几乎要消失不见，“从前我只想着报复你，想着迟早有一日要让你跪下在我面前对我求饶，结果现在真的等到了却觉得没什么意思。”

“瑶儿，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原谅我！”冥灵痛苦万分，他抓住了牧瑶的衣角，无助地祈求着：“求求你，我是真的爱你啊。”

牧瑶没有回答冥灵，她的身形一晃，整个人便化为了漫天细碎的光点，彻底消失不见。

随着牧瑶的消失，冥灵错愕地愣在了原地。

云知烟默默地在这一旁看到了这一切，心中没有半点对冥灵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