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各自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照顾烟儿。”龙婆朝着其他人使了个眼色。

众人鱼贯而出，走的时候不忘记关上房门。

沉默的空气在房间内蔓延，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格外压抑。

最终，还是云知烟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师父，我还能有机会再见到他吗？”

“烟儿……”龙婆下意识的想要说两句安慰的话，可是当她对上了云知烟的那双眼睛的时候，太多的话都堵在了嗓子了，到了最后硬是一句都没能说出口。

“师父，我只想听真话。”云知烟见龙婆不说话，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师父，你放心，为了袅袅和小羽，我不会乱来，我只是想知道还有没有希望。”

“绝杀阵的力量比你想的更可怕。凤未染死了之后，你也被阵法伤成了重伤，甚至就连龙流觞，也因为消耗太大从而变成了一个废人。而在你昏睡的这将近一个月里，我们也想尽了一些办法，试图寻找复活容墨九的办法。”

“可惜我们没有找到任何办法。烟儿，人死不能复生，复活一个人本就困难，哪怕肉身被毁，也至少需要魂魄作为支撑，才能有复活的可能。可绝杀阵吞噬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肉身，还有一个人的魂魄。容墨九是真正意义上的魂飞魄散了。”

“多谢师父告诉我真相。”云知烟嘴上道谢，眼角却溢出了清泪。

龙婆瞬间哽咽，她抱紧了云知烟：“烟儿，师父知道你伤心，可是你不能……容墨九牺牲自己，就是为了让你和两个孩子活下去。天神太过强大，他不惜同归于尽，你不能辜负他的心意。”

“师父放心，我已经冷静下来了，为了孩子们，我一定会活下去的。”云知烟放开了龙婆，声音里带着最后一丝期盼：“师父，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至少目前为止是没有的。”龙婆清楚地看到了云知烟眼中的最后一点亮光消散。

云知烟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条口子，无情的事实像是一把利刃，反复地在这条伤口里进进出出，把她伤得体无完肤。

“烟儿，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龙婆观察着云知烟的表情，声音又放轻了一些。

云知烟的眼底却只有一片茫然之色：“我也不清楚。师父，我需要一个人安静地想想。接下来还请师父多陪陪小羽和袅袅，他们也失去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