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所有能调动与不能调动的人手都调了出去,若是能找着年年,此案露出唯一的眉目,那他本就是大功一件。
若是没有找着年年,被罚被罢官也是他欠桑家姐妹的。
如今手握的权利越来越大,陷入官场争斗之中,他总怀念曾经当捕快时苦哈哈又没几个钱的日子。
可今日,他什么都不图,只希望曾经怯生生唤他刀疤叔的小姑娘能平安的、毫发无损的回来。
说到底,是他决定让桑芹插手这个案子,导致年年被歹人盯上。
刘刀疤迈开的步子更沉了些,待会为桑芹通知完那二人之后,他再去这些年结识的大人们那借些人。
刘刀疤脚步匆匆的离开,桑芹握着信纸被心腹扶着,心口仍是难以平息那怒气。
“大人冷静,属下知晓这很难,但如今您是年年的希望,您得撑住了。”
女捕快有些桑芹当初的样子,一腔热血英姿飒爽,瞧见了信也如她一般气得要命,可到底不是自己家人,虽是担心但也比桑芹更快冷静下来。
桑芹深呼吸闭上了眼,火把将女人的脸映衬得愈发深邃。
她险些将信纸撕碎,可理智又让她睁开眼,微微颤抖着手仔细瞧着手中的宣纸。
这竟是上等宣纸,连衙门里都只有她顶头上司才有。
那伙人应该不是被逼无路的普通百姓。
还有…这纸张…
桑芹将信纸放到鼻下,闻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
这是城西一家造纸坊的特色。
那家纸坊只出上等货,君子如兰,自诩自家是专供君子用的兰纸。
桑芹沉了眼。
莫不是谁家权贵养出来的恶劣子弟。
那信中语气狂妄,作案的一伙人尾巴又断得干净,身份定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