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那之后,村里人对明月大伯家的态度,便变得微妙起来,多数人对明月更为关心爱护。
人多了,当然也不乏有坏心流氓之人。
村里有个懒汉叫孙泰,年逾三十,尚未娶亲,原因无他,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没有哪户人家愿意将女儿许配给他。
从前还有爹娘可以啃,后来爹娘被依次气死病死,他没得依靠了,便破罐子破摔,愈发过了,偷鸡摸狗,调戏妇人,惹得人憎狗厌。
有一回孙泰又戏弄村里的一个小姑娘,把人吓得呆住,回家后便一病不起。
那姑娘的兄长得知后,拎着大棒便打上门来,将他狠狠痛打了一顿,直教孙泰在破床上躺了大半个月,吃喝拉撒无人问津,身上都生满了烂疮。
明月隐隐约约听人说过,他被打得不能人道了。
虽不甚懂,但她猜测,这应当是伤得很重罢?
这天夜里,明月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在撬门。
她登时睡意全无,拢好衣裳下床,拎起长条凳,看着微微晃动的木门,浑身紧绷。
咔嚓一声,门闩被别断,昏暗中一道身影扑了进来,明月尚未看清那人的样子,便用尽全力将条凳砸了下去。
那人发出一声惨叫,狼狈地缩在地上抱着头求饶。
明月心里害怕,又狠砸了几下,跑出屋去大喊:“着火了着火了!”
不多时便有几户人家点了灯,披着衣裳拎着水桶赶来,急声问:“哪里着火了?”
明月指了指在地上哀嚎的人,声音止不住颤抖,“这个歹人强闯我家,意图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