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安怔愣住,“为什么?”
明月道:“嫁人有什么好的,像大娘这样忙完田里忙家里,照顾大伯堂哥两个人,有操不完的心,如此辛劳,在家里也没什么地位,动不动便要看大伯的脸色……”
“并非所有男子都是这样,”江年安很没有底气地说,“以后也许姐姐会遇到一个对你非常非常好的人。”
明月笑了笑,“你也说是‘也许’,我也可能遇不到呀,既然如此,不如不去想这件事,咱们目前这样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是很好,我也难以想象以后成亲的日子会是什么样……”江年安面色微热,摸了摸耳朵,“我还未满十岁,说这个太早了些。”
“年安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芒种那天。”
明月眼睛含笑,“这倒是巧了,我的生日在芒种前一天。”
江年安兴奋道:“到时候咱们可以一块儿庆祝。”
两人靠在一起说了很久的话,睡眼惺忪之际,远远地听到更夫打更声,已是半夜了。
江年安迷迷糊糊地说:“姐姐,新春之后,大吉大利,万事如意!”
明月笑着道:“年安,姐姐祝你身体康健,平平安安!”
说罢吉祥话,她正要下床回自己屋睡,被江年安拉住衣角,“都这么晚了,姐姐就和我一起睡吧,省得还要自己暖被窝。”
屋顶修好之后,她便搬了回去,只是今夜一直待在年安的床上,她的被窝一片冰凉。
明月略微犹豫,瞌睡便打败了迟疑,她与年安并肩躺了下来,互相依偎着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