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明月与江年安出现在他面前时,池桥满脸悔恨歉疚,起身叫了明月的名字,浓眉大眼间闪过窘迫,“月月你来了……我、我要成亲了,以后,你就多一个嫂嫂疼你了。”
明月笑了笑,“恭喜堂哥。”
大娘拉着明月与年安坐下,“都别站着了,快坐下吃饭。”
天气虽热,也不过是些粗茶淡饭,但明月却觉得这是在大伯家吃得最为舒心的一回。
饭后,太阳仍然毒辣,姐弟两人都有些犯困,便回家午歇。
窗外阳光明晃晃的,光斑在地上随风摆动,小白伸着舌头直喘气,没精打采半眯半醒。
屋里闷热,两人便将床抬了出来,躺在院里的树荫下乘凉。
明月穿着轻薄小衫躺着,一面摇着蒲扇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年安说话。
江年安很怕热,只穿了个短褌在身上,赤着上身,露出大片麦色的肌肤。
他仍有几分瘦弱,锁骨凸出,颈子修长。
“都快十月了,天儿还这么热。”他低声抱怨着,侧过身看着明月,语气似在撒娇,“姐姐看看我的脖子,是不是都晒伤了?”
明月凑近瞧了瞧,见少年的脖颈上有几处细小的擦伤,还红了一片,想必是干活时弄的。
“是有些破皮,等会儿我给你擦擦药。”
江年安却又扭捏起来,“倒也不用,男子汉身上有些疤才好,更显男儿气概。”
明月心里好笑,指尖点了点他的脖颈,“既然不在意,又为何还特地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