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无关。”江年安冷淡道,“自打我娘去世后,我就成了孤儿。”
当年他只不过是提供了一点精血,真正历尽千辛万苦生育他、养大他的人是他娘,与周云这个烂人无关。
明月忽然问,“既然这么讨厌他,那你怎么还姓江……”
江年安正色道:“姐姐,他姓周,我是跟我娘姓的,她叫江意卿。”
“噢……”
“如果一会儿咱们回去了,他还在那里等着,你打算怎么办?”
“不理他,再乱叫,我就报官。”
明月忍不住道,“我看他似乎面带病容,莫非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那也与我无关。”
面来了,两人动筷。
江年安给明月碗里倒了些醋与辣油,动作娴熟,明月也习以为常,吹了吹热气,小口吃了起来。
两人吃罢饭往回走,还没到铺子门口,便看到周云靠在墙上,缩在檐下阴影里,面露焦色。
见他们回来,他赶忙迎了过来,道:“安儿,我知道是我亏待了你,你对我心怀怨恨也属正常,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血脉至亲,是亲生的父子啊!”
江年安神情冰冷,恍若未闻,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安儿!”周云在后面追上来,“就算你不在乎我们父子情分,你也不在乎你娘吗?要是她知道你如此不孝……”
“周云,”江年安顿足,转头,眼神冷漠如霜,“你没有资格提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