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安,难不成真像你所说的,这是某种时疫?”
江年安面色凝重,“我也不十分肯定,眼下尚不知这病是否传人,还是先将小雪挪至别处,若是传染给了姐姐……”
明月打断他,“小雪本就病着,不宜挪动,还是我来照顾她吧,若是能传人,我与她这几日同吃同住,想必也早已传上,再搬走也无济于事。”
“可是……”
“就这么说定了,年安,你去医馆问问别的大夫,看他们最近可接到类似病症的人,你们商量着,看可有法子医治。”
看着床上烧得昏迷的江晴雪,明月满脸忧心,“若是真是时疫,不知要有多少人遭罪了……”
江年安道:“姐姐放心,我一定会想出法子来。”
明月对他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去。
年安的医术如何,她虽不懂如何判断,但至少这几年来他救治了无数人。
去年,他冥思苦想许久,制出了补气养血、调经止带的黄蜜丸,纯是温补甘平的药材,并无不良效用。
他先是给明月吃了几个月,见她再来癸水时,不适的症状减少许多,这才做多了些拿到铺子里去卖。
明月当时还开玩笑,说他拿她试药。
江年安则一本正经说:“姐姐的健康我自然是放在第一位的,我之所以敢给姐姐服用,定不会伤到姐姐分毫。”
彼时少年不过十五岁,眉眼间却十分笃定老成。
这种超脱年纪的稳重,叫明月自感弗如,仿佛两人之间,他才是更为年长的人。
这夜,明月一宿未眠,照顾着江晴雪,小山要来帮忙,被她给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