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安喝了口水,“我也不知,近来曲里镇没什么异象,其他地方不尽然……或许是外地来的人,将时疫一并带了过来也说不准。”
小山脸色一白,“小雪她……是不是也被传上了?那姐姐她!岂不是很危险?!”
江年安眸色微黯,“我劝过姐姐先搬出来,她执意要继续照顾小雪。”
“年安哥,你一定有法子的对不对!”
“我、我也没有把握。”
学医六年,这是江年安头一回对自己没有信心,他向来聪慧过人,对种种疑难杂症颇有心得见解,在此时却有些束手无策。
“不过你放心,”他眸光变得坚定,“我一定会想出法子的。”
说罢,他饭也顾不上吃,坐到桌前翻起各家医书来。
小山也不去打扰,心里记挂着姐姐,便一阵风般跑回家中。
见姐姐神色如常,正用湿帕为江晴雪敷额头,他悬着的心落回了原处。
“姐姐……”他走到床边,急声说,“要不你还是先搬出来吧,万一你也被传染了怎么办?”
明月看着他,不答反问:“今天铺子里是不是有很多人来看病,病症都很相似?”
小山怔了怔,点头,“是有很多人,年安哥忙了一上午。”
“那便是说,感染此病的人颇多,哪怕我能躲开小雪,那便一直不出门了吗?”见他面露急色,明月笑着安抚,“别担心,你瞧我如今不是好好儿的?”
“我也学年安系上了面纱,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