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欢喜至极, 忙将此事亲自跟江家二老说了, 两位老人家也松了口气,迭声念佛不止。
先前劫持江年安的赤金寨,前几日也被官府肃清。
传闻寨主使了个金蝉脱壳之计,逃过一劫, 衙门虽张贴了通缉令悬赏捉拿, 结果如何也不可知。
明月听闻此事时, 觉得颇为奇怪, 明明那个寨子为非作歹也不是一两日了,官府之前都无可奈何,现今又怎会镇压成功?
江年安抿了抿唇, “是那人得到消息,下了命令,给衙门施了压。”
明月眨了眨眼,想起那几个楚矜留下的侍卫,登时了然。
“那他……是不是也已经知道, 我们成亲的事?”
“嗯, 他还派人送来了许多贺礼,珠宝首饰,文玩古董,姐姐若是感兴趣,明儿去库房里瞧瞧。”
“好。”
见他神情如常, 似乎不甚排斥提及楚矜,明月心里悄悄舒了口气。
她不希望年安为了楚矜的过错, 而一直心怀怨恨,若是郁结于心气坏了身子,那便不值当了。
江年安握住她的手,垂眸笑道:“姐姐不用担心我,我是个大夫,自然知道怎么样对身体有益。”
明月对他弯了弯眼睛,“这就对了。”
两人回房说了会儿给庄子上办学堂一事,草拟了章程,见夜色渐深,便盥洗更衣,上床歇息。
翌日吃罢早饭,江年安要去新开的铺子里,明月便自个儿在书房里翻阅书籍,画了几张学堂的草图,记下大致所需的人数、物件儿。
近晌时分,她犹在凝眉思索,蓦地耳尖一热,一阵香甜的烤地瓜气息涌入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