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向来没有真心,哪怕你伺候他再舒服,转头他便将你丢之脑后。
与其费时费力讨好他,得他那一时半会儿的宠溺,却因此惹得其他姊妹们轻视,倒不如丢开手来,与姊妹们吃茶说笑看戏取乐儿。
男人这个东西,有与没有,似乎也没什么差别。
若是想那床帷之事了,自有别的法子,玉相公岂不比人更耐用些?
府中众姬妾尚看得明白,王妃更是眼明心亮。
从前她与楚矜青梅竹马,对他还曾有几分夫妻情分,但随着年华逝去,他一贯地风流薄幸,王妃也渐渐死了心,勉强维持着应有的体面罢了。
因此楚矜此次抱恙,府中竟无一人真心关切,他大感孤独,生平头一回生出些许悔意来——难不成当真是自己风流太过,辜负了她们?所以她们才对自己如此冷血。
这种念头并未持续太久,随着病体渐愈,骨子里的放.荡压抑不住,尚未好透时,他便锦衣华服收拾齐整,带着几个亲随去逛倚翠楼。
听闻新来的花魁色艺双绝,他如何忍耐得住?
在勾栏院中恣情纵意了两宿,这日一早醒来时,楚矜却觉得头脑发沉,眼前阵阵发黑,心口跳得飞快,他暗下叫糟,只短促地出了声疾呼,便眼前一黑,跌倒在床。
同榻的女子见状,当即惊叫出声。
在外面候着的亲随们赶忙踹门而入,见到的便是王爷嘴角流涎、昏死在床的景象,众人大惊,忙将楚矜抱起,疾驰回府。
眼下年关将近,各家各户皆忙着备年货、过大年,庆王府中却是一片哀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