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早晚的事,外祖父何不耐心等上两三年。”江年安笑道,“如今您与外祖母身子都还十分康健,莫说两年三年,便是十年八年,您二老也等得起。”
“你这孩子……”外祖父叹了口气,“我知道你长大了,万事有自己的主意,我们也管不了你了。”
江年安唇角含笑,没有言语。
“罢了罢了,你们开心就好。”
外祖父摆了摆手儿,转身离去。
自打上次谈及楚矜病重一事,他便知道,这个外孙性子倔强,他若是执意勉强,反倒会迫得子孙生分,倒不如听老伴儿的丢开手去。
只是到底强势惯了,冷不丁叫他不管不问,他终究有些不太习惯。
回到房里,跟老伴儿说了此事,外祖母听罢笑了,“怎么样,偏不听我的,我就说安儿和月月自有主意,你偏去多嘴多舌。”
外祖父笑着宽衣,“是是是,夫人聪慧睿智,老夫难以匹及。”
催生一事便就此掀过。
明月与江年安学了许久,在如何做生意上颇有天分,外祖父便将几间铺子交由她打理。
众伙计初时见她生得貌美娇小,只以为是那种娇羞腼腆的少奶奶,出来玩一玩罢了。
没成想这少夫人瞧着温和斯文,做起事来毫不含糊,被捉了几次错处依规被罚后,再也没人敢轻慢她。
如此忙了数月,天气转凉,江年安便拉着明月翻身上马,两人策马疾驰,奔去附近的雾隐山游玩。
山上枫叶如火,煞为好看,山顶处还有一处绝佳的温泉池,旁边有几间精舍,早已提前备下各色美酒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