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将士见状,纷纷单膝跪地,不约而同的齐声道:“从北国灭国的那一刻起,三军不听命于盛帝,不听命于虎符,只听命于王爷!”

尾声在殿中不断的回旋着,令人振聋发聩,肃然起敬。

祁褚嫌弃的将碎片扔在地上,扶着脖子动了动,冷漠的神色中闪过一丝不忍,抬头看着自己曾经最为尊敬的皇兄道:

“本王不认为,祁善可以做个好皇帝,故从今以后,所有他批过的奏折,本王都要审阅过,方能实施,诸位大臣听、懂、了吗?”

殿内又陷入一片寂静,无人敢应,也无人敢反驳。

祁褚接过下属递来的纱布,低头整理自己的伤口,想起还有什么没说,似笑非笑的道:

“对了,你们知道为什么本王这一路闹出这么大动静,却无一人向朝中汇报吗?”

白色的布被瞬间被血色染满,在手掌处缠了一层又一层,“因为不听话的人,都被本王杀了。”

群臣们听后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

这时,左相气愤的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宁王,你这是造反!”

祁褚走到左相面前,一下把他的官帽摘了,摔在地上,然后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道:“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待会就要和儿子相见了,激动吗?”

随后,他突然单手使劲掐住了左相的双颊,眼神狠戾的接着道:“你让你的儿子蛰伏在本王身边十几年,本王把他当做最好的兄弟,信任他。

最后他不光出卖军机给北国,还趁杀了本王的妻子。因担心事情败露,他还狠心将本王的妻子推下悬崖,让本王至今连妻子尸骨都找不到!”

说到此,祁褚的心如千万根针同时刺着,几乎快喘不上来气。他紧紧握住了腰间的香囊,像是获得了某种安定,情绪渐渐的平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