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伞被驾车的小厮送来,弯腰着双手呈上。
上官雪把手中的几串糖葫芦送完后,腾出手接过伞,放在了祁褚的手里道:“这雨眼见越下越大,我这儿正好有多的伞,许公子还是撑着伞送吧。”
祁褚看着手中的伞,思绪万千,他收拢五指,紧紧的握住,像是曾经失去过一般,眼前出现了画面:
那时,她还是他在荆州救的难民之一,军中伤亡众多,因会些简单的医术,她被留在医帐之中帮忙。
同样是这薄薄细雨的天气,他正在操练将士,准备迎接下一场大战。
在视察的时候,突然,淋在祁褚身上的雨水消失了,他抬眼一看,一把油纸伞出现在他的头顶之上。
“将军,这雨越下越大了,你的伤还没有好全,莫要感染了!” 上官雪站在他的身旁撑着伞,额头冒上还着薄薄的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祁褚低头,撞上了一道明亮中带着他那时看不懂情愫的目光,正满怀关切的望着自己。
“将军这伤,你再晚来一步怕是连疤都要好全了!”赵廷见此情景,再加上上官雪的眼神,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故没忍住笑意,对着二人打趣道。
赵廷,左相之子,那时还是是祁褚最好的兄弟,也是他的副将。
周围正在训练的将士们听到后,纷纷交换着眼神,还时不时用余光瞟着祁褚和上官雪。
上官雪立刻涨红了脸,咬着唇,脑中一片空白,支支吾吾的道;“那是因为,因为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