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殿内只有祁善一人躺在龙床之上,但床幔散落, 让人看不清模样,只能能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祁褚本想仔细看一眼, 在探头之时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厚重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将身子退了回去, 摒匿气息。
吱啦一声, 门被人推开了, “丞相请!”门口的侍卫毕恭毕敬的道。
“皇上该喝药了, 你去吩咐药膳房, 把药端来吧。”右相走进了殿内,语气平静的吩咐着。
他缓缓的走到了祁善的床边,一把拉开了床幔, 弯腰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
祁善用手艰难支起身子,靠在床头, 用沙哑的声音道:“陈礼, 现在你就别装了。这段时间, 朕对你做的事清清楚楚, 是你勾结内廷,日日在熏香只中给朕下毒, 对吧?”
右相听到以后,扬起嘴角,一只手整理着袖袍,若无其事的道:“没想到皇上终于成长了一些。没错,从头到尾,都是我们做的。”
“咳、咳”祁善捂住嘴,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一松手,鲜艳的血色染满了手心。
他习以为常的用帕子擦了擦手,放在了一旁,皱着眉头道:“你们?从头到尾?”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大人,药已经熬好了。”上官雪站在门外,带着面纱,穿戴成宫女的模样,低着头道。
“嗯,拿进来吧。”右相侧头吩咐着在门外把守的人:“这没你们的事了,先关门退下吧。”
待殿内从门外透过的光亮一点点消失后,他将手背于身后,眼神微眯,踱步着,“对,因为我本就不是陈礼,赵廷也不是赵廷,我们都是自小就从北国送到了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