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原也不大。
奈何长公主没料到这一茬,旁人不知晓,她自己可清楚,自己一身的烂账,还要帮别人理烂账,不免尴尬中带点心虚。
长公主摸了摸鼻尖,“赵郎中不会在了,我们和离了。”
姜缨盯过来,许久未挪动视线。
长公主生恐出了纰漏,不敢言语了,两人默然喝茶。
“杨文州?”姜缨冷不丁道。
没头没脑的,只一个名字,按理说长公主理应迷惑,可该死的,这一瞬间,她想起暗处的杨文州,想起已和离的赵郎中,心虚至极,“阿缨如何知晓!”
原来新驸马果真是杨文州。
姜缨抬袖饮尽茶水,冲长公主畅快一笑,“毕竟长公主想来中意杨文州,恭喜公主得偿所愿。”
这世间的事就是这般的巧。
赵郎中自与长公主和离后再没登过门,偏偏今日有事来求见公主,一字不落地听到了;杨文州自与公主成亲以来,虽也琴瑟和鸣,却从未得公主一句喜欢,自是私下惆怅。
姜缨一句话,给三个人铺开了战场。
亭子里飞快奔来两道身影,姜缨体贴地让出了位置,笑着翩然出了亭子,顺利地往府门去。
因为长公主自身难保,她左边是赵郎中怒意滔天的面容,恨不得仰天长啸,“公主好狠的心,竟欺臣几年!”右边是杨文州大喜过望的神色,“公主竟也喜欢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