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渊眸中笑意如被冰雪封印,冷得可怕。
姜缨一下子清醒了,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柳渊会笑着和她说许多话,梦醒了,柳渊还是那个柳渊,只会沉默地盯着她。
姜缨抿抿唇,这时需要拍些马屁打破沉默,她遂道,“陛下慧眼如炬,为我寻的兄长定是极好的。”
柳渊冷嗤,“他不是极好的。”
“那怎就适合做我兄长?”
“兄长而已,不必找极好的。”
“哦,那不知我这个兄长姓甚名谁?身量如何?在京外何地?是做什么的?可有什么爱好……”
“你找兄长还是夫君,问这么清?”
面对柳渊不怒自威的责问,姜缨难以招架,心里怨他尖酸刻薄,着实没有天子的气度。
姜缨有些泄气,两人沉默下来,柳渊无须主动开口,他只须直勾勾地,死死地盯着姜缨,姜缨就被困于他的牢笼。
姜缨恨自己糊涂,不该回京,逃跑的念头冒了出来,又委实不甘心,不由自主呛道,“以陛下所言,我既在京中见不到兄长,那自可在京外见,总要知晓兄长在何处。”
“再者,问兄长身量,是想着给兄长做件衣服,日后见了面也有东西好送。我问这些,不过是寻常东西,难不成我连兄长名字都不能知晓?”
铺子里只有姜缨拔高音量的发泄声,“问了这些,便是找夫君?陛下可真会想,这么会想,怎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