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缨再是榆木疙瘩,也突地反应过来了,柳渊哪里指的是点心,分明指的是她,她难堪得瞪大眼睛,退了几步,“我不是这个意思……”
声音一顿,再也顾不得柳渊如何想她,狼狈地出了书房,身后传来柳渊紧张的喊声,她也不搭理,还未拐过走廊,整个人都被追来的柳渊拦腰抱了起来。
柳渊像是知晓自己想岔了,紧紧抱着她,“是孤不对,孤说错了……”
姜缨充耳不闻,埋头要把自己缩起来。
当夜,整整一夜,她都睁着双眼,翻来覆去地想,在柳渊想错的那一瞬里,自己在他眼里是个什么样子,是个主动太多没脸没皮的人么?是个为了道谢就献身的轻浮之人么?
姜缨想得痛苦,她不要再想了,她也不要主动了,她下了决心自可以做到,之后柳渊再来,她都会格外注意距离,柳渊一靠近她,她就端庄地后退几步,柳渊似是不悦,可到底也没再说什么。
就这样过了几日。
一日,皇后宫中来人传话,说皇后召见她,她由着宫人打理好仪容去了皇后宫中。
皇后是个平和大气的人,从不曾为难于她,见她娘家无人,也曾宽慰她数语,她心里感激皇后,又思及皇后是柳渊的娘亲,素日也亲近皇后。
皇后见了她,就抬袖让她坐,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姑娘,“这是本宫外甥女温舒宜,你与舒清熟,应也熟悉舒宜吧?”
姜缨瞧了一眼温舒宜,笑着点头,温舒宜朝她行了礼,她心里疑惑,面上还笑着,听皇后直言道,“你与太子这阵子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