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缨落荒而逃,心头杂念丛生,一会儿觉着柳渊定还在误会自己拿茶杯砸他,所以才不见自己,一会儿又觉着柳渊定为那婚书伤神,哪里还有时间搭理自己?
后来,纷纷杂杂的念头都汇成了一道声音,算了吧,算了吧,一个肯为别的姑娘扒火堆的柳渊,守着有什么意思呢?
姜缨彻底清醒了,在心里对自己说,那就算了。
原以为做了这个决定,她应该会很轻松,结果从第二日起,她就觉着身体不太舒服,有些乏力,也不想出去了,一连几日都在东宫里待着。
期间柳渊来过,姜缨撑起精神,故作无事,与他说几句话,眼睛瞥到那被包扎的手掌,也能做到心平气和了,就是显得过于冷淡了,倒是柳渊,也不知为的什么,匆匆来,匆匆走,似乎只为来瞧她一眼。
一日,宣王来东宫,十几岁的少年,正是跳脱张扬的时候,他给姜缨带来了一些解闷的玩意,见姜缨神色疲倦,关心道,“皇嫂怎么了?”
姜缨笑道,“我很好。”
“可皇嫂瞧着不太好,都怪皇兄太忙了,都顾不到皇嫂。”宣王埋怨起柳渊,听得姜缨笑起来,宣王又道,“皇嫂这样笑才是开心的。”
姜缨一怔,原来她如何,别人是能看出来的,她也无心遮拦了,收起笑意道,“开心如何,不开心又如何?”
“那要看为什么开心,为什么不开心了。”
姜缨沉默下来,宣王孩子心性,不曾考虑太多,见状就好奇道,“难不成皇嫂和皇兄在一起不开心?”
姜缨突然道,“不开心。”